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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轶君对话陈丹青|困惑?哪一代年轻人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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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19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陈老师,我好像是第一次跟人这样面对面坐着采访。

我现在我也是嗯是吗?我都很少,好像就跟人说话,这样子直对着完了人,这可能拆了稿。

对我这个让我觉得几乎像那个两个就abbra那个movik的行为艺术记得吗?他有一次在在博物馆里面坐着,每个人可以进来跟他对视一下。

哎,现在好像很少跟人这样子直接的这样说话的是不是?但但是国国有taltalk,就就样两两个就面觉面的前面一个东西。

最近听说您好几天都在生气是吧?看新闻好几天在生,就是白宫那个事情,我我有两天不没有办法说话,哎,什么什么点觉得很气愤,就是羞辱啊,这这对每个人都在羞辱。

是嗯就我周围也是,我看很多人看到就那个视频都在说那个语言像是流氓的语言。

不,这种不要说在白宫发生,我们小时候候马路上吵架啊,如果万斯那样说话,呃,特朗普那样说话,一一屋子人对着一个人在那儿说话,这这都是非常震惊的事情。

嗯,要打起来的啊,所以后来出现了这个他们用AI做的就泽量西跟他们打起来了。

哦,我我我突然就有点就是因为这个场面会给我憋的一种东西,就是这这除了打没有别的办法。

嗯,哎呀,就这肢体可能这是在白宫,就是国家领导人之间的这个谈话。

我那天把那个完整版看了一下,就是就我能感受到泽连斯基怎么那个火被拱上来的。

嗯,就上来呢呃本来这个场合你其实说点场面话大家要签字了嘛。

当然啊特朗普就一直是其实没有告诉他美国要给予什么安全保障,这是最大的一个bug,对吧?我们只有工人在那里挖挖挖去挖矿,没说我们要怎么从军事上来保来保障你。

但是关键是那一屋子人,就您刚才说的这一屋子人先是一个美国记者。

嗯,一个极有意的是one america问泽林斯基,什么你不穿西服。

对,这个事情也是傻屌。

通常我小时候的弄堂经验就是嗯就就是要开打了,已经其实是明显的挑衅哦,就问这句话就应该哎哎啊就是在衣服上或者在一个动作上,就这句话出来,底下就是挑衅,就是挑明了这种恶意哦。

哎,嗯,特朗普还去圆场说啊,我觉得你们俩没有喜欢对方,但不要紧。

我者。

然后那个泽连斯基说,我他说我打完仗,他那时候还情商还在线克制了一下,说我打完仗会穿西服,对,这能穿的比你好点,但可能能便宜点。

呃,当我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我已经非常难过,我非常非常难过。

因为他当然可以这样回答,但是他已经在一个这个屈辱,已经朝他扔过去了,已经嗯他他他明白这这味道不对了,已经对,这这都在拱火啊。

这个事情我我我会想到什么,你知道吗?就是呃他分两个层面,一个就是我们今天接受国际时事的方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

对,过去三个渠道就呃早先是报纸和电台,然后后来加上电视,但现在报纸时代电视时代都过去了。

嗯,我们直接在手机上就能看到这个非常非常不一样。

就是我不能想象现在正在白宫发生的事情,二十四小时甚至有点时差之后,我们就会就就很多版本都能看到。

嗯,就是第一个区别很大的区别。

呃,所以这个耳光打过来非常快啊,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我会迅速的想到比方说中国过去的处境,就当时的巴黎和会场面是怎么样的?陈道明演过。

那顾伟钧对对对,在上头慷慨陈词,我看的时候一一分钟都没有相信过,肯定不是这样的,肯定不这都后人演绎的。

所以直林斯基这个场面一群人这样对他说话。

当然这一一定跟过去不一样的。

哎呀,我相信希特勒对一个战败的人或者正在他威胁的人都不会这样。

斯大林也不会这样,可是特朗普会,哎呀,这不是在比较这三个人,而是时代走到今天在一个镜头面对的情况下,这样对这一屋子人居然会这样。

对我当时感觉就是泽连斯基内心应该是很悲愤。

就是这一屋子,美国人要么是傻的,要么是装傻的,就是你不他不能发火,他还得就是他非常难,他是打算忍辱负重的,来,前后只有十分钟左右,他他无法调整的,但是他仍然扛下来了,但是非常屈辱。

就是我在看的时候,觉得我我我就在他的位置上哎,带入了这个带带带入了会,确实就是我们想进入那个那个房间,看到历史的某一个现场,这个扒开来看里面的这个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那么爱看有的电视剧里面啊演的那个你像那个纸牌屋那种,对,告诉你后面的决策。

当然你知道这些不是真的好多对话,他不是真实发生的。

但那个哇能看到那个问题是事后的这个事多事情都在补充,这个这个是十分钟。

呃,大家都看到那个乌兰大师,当然他的表情里面的对对对,还有一个是我后来看到的,就是当那个穿蓝西装的王八蛋,问就你你怎么不穿西装?嗯,这个在我们的弄堂经验里面是太明显不过的挑衅。

就这句话一出,那下面就是打呀,下面就是打是非常一个流氓的讯号呀。

但这个是街头前请前进,发生在白宫。

对,然后这张脸后来那个人收到上成百上千的死亡危险,就是嗯美国人民都就非常讨厌打。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当他问了这个以后,后面草还没有起来,就那个现场的好像是乌克兰的记者,一个男的就有胡子的,就已经出眼泪了,已经哦,就一这个气氛一下子,就就就我当时看,他觉得说他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泽连斯基从打仗开始不是一直这样吗?不就所以这是挑衅啊。

对,这绝对是挑衅啊。

不,即便过去有影像报道,他最关键的部分是不会放。

对对对对对,就人跟人之间的那种,哎,就是上海话就已开始啊,就是他他他当场这个这个爆发的事情,这永远会隐衅的呀。

嗯,但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全程,这是很大的一件事情。

所以特朗普都说今天是一场great TV,他说就是t就是电视秀,他说这个太好了,他自己都知道这收视率爆了,就不我想我们所有人还没有真的梳理过,就这样的看新闻,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时代,人类从来没有这样过嗯呀,这他是第一线。

第一时间呃面对面发生的事情,而且后续的变化就来自这十分钟。

可是全球的人可以拿起手机就能看见,而且相差也就十来二十个小时。

嗯,这是意味着什么?这是很大很大的变化。

嗯,就包括欧洲,其实我自己的感觉是他原来当然知道啊,这个美国是靠不住了,不再是过去的那种关系了。

但是我想真正看见的那个冲击是非常大的对,就马上决定对德国找英国、法国寻求核保护,增加军费什么?这个就您说的,我在想知道是一回事儿,看见的那个冲击是巨大的,不是他变成好像我们大家都是当事人,哎,都是当事人。

因为在报纸时代和电视时代,我们通常知道的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后果是什么?就是这已经签了,还是没签,他告诉你一个结果。

但现在你看到过程,这个时候对判断者来说是不太好的。

因为你你你你是讯息,他还没有经过处理呢。

唉,然后你看的人你也没有没有没有梳理这件事情。

对,因为我相信在这件事情背后,不是说这一屋子人谁对谁错,最后谁谁胜了谁谁谁扛了谁,还不是这个它背后的叙事跟我们看见的还是不一样的。

但这个时候你见到这个场场面,然后你进入情绪震荡和你很理性的去判断这个事情背后呃应该怎么做?呃,他是有很多空间的。

其实对我特别喜欢您刚才说的那个词情绪震荡啊。

是的,我在想这个甚至于对很多比如说他们政策决策层面的人,他也是来不及反应的。

比如说你要是法国总统或者是英国的什么人,这事一发生肯定记者就问你了,那你怎么看这个事情,他们也是来不及,没那么快整理出来。

对呀,我说的是我们看视频的这一方,就是白宫。

那帮人就坐在现场的那些人,那些国家领导人那些掌握那么大权力的人,其实在一个面对镜头的情况下,其实会造成我们不可估量的一种一种。

嗯,怎么说呃,一件事情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决定嗯,或者你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无论是哪一方,对呀,这个会带来什么?你你你不能想象,就是说巴黎和会的时候,他们底下连打电话都不太可能嗯,都是通信打电报或者怎么样,他来来去去,会有很多缓转的时间。

人可以思考呀。

现在不可以,现在就是只要镜头一打开,一切就要在镜头前面就差不多定下来了。

实际上我我我不知道,如果我赋予那样的权利,这是很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啊,就是说我们过去决策者可能是要对形式做一个利益的理性判断。

现在我们是在回应情绪,很可能你要被卷入一个对情绪的回应不?你在这种情况下,你很难分辨,你是情绪在起作用,还是你事先想好的这一套就你的政治经验、外交经验啊,还有甚至你的年龄,你有多成熟或者多不成熟,这一切都在这十分钟里已经被决定了。

对呀,不是说事情决定了,就是双方的态度已经决定,而且是很难扭转的,要扭转又得新一轮来。

对,而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呀,对,所以在这个镜头下,在自媒体传播情况下,无论是做事情的那一方和看见的所有人,我们都被推进一个史无前例的状况。

嗯,哎呀,职务权利的状况就是就很多大的政治决定。

其实事后回想起来是轻率的,其实是轻率的。

里头其实还有好几种别的办法,但在当时就这么决定了。

我在想就是在现在这个这个传播时代,那这个轻率度和就他他的概率会高得多。

嗯,当然我可能低估了这个这老谋深算的政治政治家。

嗯,我不知道,但我我相信绝对是一个新的问题。

之前也有说其实背后有一些早就接触啊,或者怎么样,这个都不重要。

但是我我我觉得泽连斯基那天是没有打算,真的要把这个协议给给搅黄了的,他是不满意,但是是不是搅。

但是可以看到您说的这个后果。

比如说第二天美国停止军援了乌克兰那边,一千三百多个士兵死了,就是那火药上不来了,那武器上不来了,是吗?当然马上所以这世界就像一个压缩一样,对,差一下子就压缩到一个场景里面,所有的人快速反应这个事情就是让人觉得是有点对可怕。

呃,然后反过来,现在大家觉得因为您被很多人会问到两个字叫时代嘛。

对,我觉得这两个字本来也很难解释。

嗯,我们身处在这个其中。

嗯,我看您也写过一些文章,也觉得实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也很难想象。

比如说过去有九幺幺或者这些突然的这些事情都他们都发生的那么的快。

可是我在看那次直播的时候,我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似乎就像王硕以前不是说句话,没有没有时代,就是就是一群人嘛。

嗯,那那一天你会看到那几个人,嗯,哇原来就是这几个家伙在决定这时代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们背后又有他们的必然性啊,怎么样?其实是这么几个人在左右这时代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中国队他拿到了权利。

嗯,如果不在这个权利的位置上,他能这样吗?嗯,比方马斯克这样的人他他是个nobody啊,他就在人群当中,我我们不会重视他,但是他拿到了权利。

对呀,这个其实是一个权利的问题。

比方说呃,仅仅两个月前,马斯克还在竞选状态中,在在在在帮特朗普选举。

但他现在可以猜测那个什么什么什么叫什么国家总署或家什么效呃,效率部门找我去啊,这这是很真实的事情。

对呀,很多人就裁了。

嗯,对呀,他拿一个大辫锯子出来,在集会上就然后就裁的多可笑说,有的人刚才了才就才发现哦,这个人其实管核的部门的或者管疫苗的部门的,赶紧第二天又回来吧,其实太可怕了。

嗯,因为权利权利权利。

嗯,我记得您前一直说也很喜欢看,就是那个赫拉利的一本新书,就关于信息息叫叫啊连他们其实本来叫叫连接嘛啊我不知道您记不记得当中有一个观点,他就说他还有一说信息的。

对于信息观嘛啊,一般的人叫天真的信息观,就是我们认为信息掌握的越多,对这世界越有利。

对吧我们感觉对对,还有一种他说在民粹主义者看来,嗯信息等于越利,我不在意,信息是真的假的。

对的,错的,我握传播信息就是权利。

嗯,其实我当时看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话我可能还没有那么容易理解。

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儿,我回过头来看,我觉得这说的太对了,有作家很早就看出这个事情,你知道echo嗯意大利那个echo就符号学家。

嗯,他就说因为他牵涉到一个文学创作的问题。

嗯,他说当我在理论上哲学上无法建立一个东西的时候,我我会把它放到小说里头去,他要说什么呢?他意思就是说你知道这个讯息是假的呀,但是你知道他是假的,以后你可以把它做成一件真的事情,他就举了两个例子,呃,一个就哥伦布,他说哥伦布那个年代,他所想象的地球比现在小的多,他真的以为他去找印度呀,他他带着一个完全错的讯息上路了呀,但他最后找到了美洲,这这是一件真的事情。

第二个例子就是希特勒,希特勒就是是这个犹太人曾经被传说好几个世纪,传说有一本邪恶的经典呀。

希特勒就相信了这个或者说他知道这个未必是真的,但是他可以拿这个去做,真的事情,就是屠杀犹太人就就灭犹太人。

而在艺术家那儿,假讯息是非常重要的,假讯息就会变成一部真的作品。

怎个叫假性?就是就是就是fiction,就是就是虚构呀虚在这呃,我相信呃这文学家、诗人所有从事艺术的人、编剧的人,做电影的人呃,讯息的真假,对他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他这个作品有没有用哦,您的意思说讯息本身的真假其实并没有有要要看谁讯息息,要看谁用讯息。

但如果这是一件真实的,比方,像俄乌战争这样的事情,假讯息带来的后果也是真的这就很悲哀。

因为他要死人的。

嗯,啊,这这这就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在革命的领域,在在战争的领域,很多事情放到艺术领域就好办了。

因为他不死人,他会变成作品,但放到真实的这个国际关系,真实的这个这个就是革命运动当中,他他他是要死人的啊,可是我们的本能似乎不是这样的。

我们喜欢看那些被修饰过的被就不是那么真的,反而是符合我们某种情绪逻辑的东西,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就是你怎么判断这个是真的嗯呀,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不是真的。

但是你你你不愿意说,你过去相信是真的是相信错了,这个是人的天性,人很难承,就很难承认自己已经错了。

呃,那个吴红老师有个说法,嗯,他说我们经常讲文盲啊,但是很多人是视忙,但是另一一方面,我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人的其实视觉的欲望也特别的强,我们的眼睛也一直想吃东西很饿。

嗯,就比如说你的胃会饿,我们知道想吃东西,其实眼睛也会饿,一直在找东西。

比如说您现在自己很喜欢看短视频,对您在看什么?哎呦,我什么都看,嗯,我反而最不要看的是关于艺术的。

哎,为什么呀?因为我是还是美术圈的嘛,就是各种艺术的会推给我,我有兴趣的非常少。

我最有兴趣的你你你你你可能不相信,我就喜欢看农民自己做的节目啊,因为我还是会惦记农村。

那现在各地农村有一帮年轻人,包括老人都有穷开心,自己做一些小工号,呃,大部分都是闹剧喜剧。

这个哦不是跟我非常喜欢,不是跟农农业生产有关的,没有没有,就是完全就是农村里面抽烟的动作什么?还有一群男孩追一个农村女孩儿,然后后找一个老头,安徽,一个老头就就永远就想着再找个媳妇儿什么,这这种就完全是滑稽,嗯,非常非常有意思。

嗯,你非非常有意思,而且我会转发给别人。

嗯,然后他们都很惊讶,你怎么会喜欢这个?嗯,那你喜欢的点是什么呢?肯定不仅仅是怀旧吧,你说的怀念就是你野草丛生啊,也就是这种活力直接看到在一个村里就一帮农民在在做这么这么搞笑的,而且很认真的在做。

哎呀,而且有些做的非常动人。

就如果那个两分钟出现在贾樟柯的电影或者任何一个导演的电影里面会会变成经典会,但在他那个随便就出来了。

因为是真的啊,我无法告诉你,这得这得你看到才行。

在这一点上就表达权上,基于有点平权,我不敢说这个叫言论自由,但是众声喧哗。

很很我我我很开心看到这个情况,虽然费了我很多时间呀。

嗯,我上一次听到一个说喜欢看短视频的是金玉成老师啊,他也喜欢看。

嗯,他喜欢看那些工匠什么自己做个东西,是这些,我也喜欢看是吧?包括烧菜,我我也很喜欢看。

嗯嗯,但你不喜菜吧,我烧菜啊,哦我会烧菜啊。

哦,那我会和呆呆的看很久,我相信我一天至少有一两个钟头在在刷手机,可能别的人对,好像对短视频都有所谓的攻击嘛,或者是就是不屑嘛,会觉得您不怎么看。

No, no no,呃,这没有办法,你我无法抗拒图像,呃,尤其是活动影像啊。

当然还有一个我非常喜欢看,就是出现大量的过去不可能解禁的老纪录片啊呃第二次世界大战,什么卢沟桥事变,甚至满洲国当时是怎么样的?呃,清末中国是怎么样的外国人来拍的照片,大量大量这种就就我会截屏弄成图片。

我喜欢看那些刚刚截屏了。

一九二几年,一个德国人拍的中国的风景非常好看。

哎呀,这也是我大类,我只要刷到这个,它就会推送嘛。

嗯,我没完没了啊,这个是跟你们小时候看的少有关系吗?看到这种活动影响,我们小时候没有东西,看不是看的少的问题呀。

呃,但这个跟我小时候经验不是很有关系。

嗯,就是我永远对历史会感兴趣,就是我出生以前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无论是中国还是世界,嗯,这一代人吧,好像都是对历史有种特别深厚的感情。

我就比如说我们对历史,我对这个就对国际政治也有兴趣,但不太一样,好像是因为我不太会说它是历史,就只是在我出生前发生过什么是就就这个是我们这就是我自己的话,有时候会觉得比如说古代史嗯反而更有兴趣到我出生前那一段的近代史,嗯,会好像有点断,就是没有特别强烈的情感连接。

可能就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小时候那一段就是知道的很少。

嗯,不是我我发现七零后、八零后本能的会对上一代的经验有点厌恶啊,也可能也其实有点厌恶。

呃,呃,听多了啊,然后教科书啊,什么爹妈啊,或者社会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啊,跨过这个再往前的历史,你们就有兴趣了。

哎哎我我们好像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代人五零后是造成七零后、八零后,我们的孩子开始厌恶我们的叙述,我非常明白他们不要听。

所以有一点,所以有时候我会蛮克制的,就是我动不动,就我小时候怎么样?就其实人家满意,我人不好意思跟你说,呃,你说你个人经验还是大家很愿意听的。

就是但是他上升到一个啊那个时候的社会啊什么,有时候大家会觉得有种就是大叙述嘛。

对,烦死了。

哎呀,我我我我知道我来之前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啊?就是有两本书,大家都很熟悉,您肯定也有印象,一个叫七十年代,一个是八十年代访谈录。

赵建英对赵建英的那这两本书里面访谈了很多人,对吧?嗯,你对照一下,这个就这个目录嗯,有两个人嗯,是在两本书里都有的。

嗯,你猜是谁?一个是你嗯,一个是阿成啊,我没有注意过这个啊,我就突然发现这个事情。

好,有意思。

嗯,七十年代有你们,八十年代有你们。

嗯,然后九十年代您是中间陆续有回国,但没有待在国内,八十年代我也没有回来。

你也呃,当时张婧颖找我,他说我我我说我没法谈,八十年代,我八二年一月就走了。

嗯,但他还是要我谈,我就就就就谈了。

嗯,七十年代是北岛做的,对,北岛要我写一篇稿子,所以我很认真写了一篇稿子。

嗯,我又重看了一遍,您写的这个七十年代的时候,嗯,就感觉你穿越过来是一个非常生猛的年代。

嗯,还有各种噪音,嗯,就有点血淋淋的,包括你写到杀猪的那些。

嗯,然后我还只说了一点点,嗯,我还没有放开说是啊,是啊,就是哦我发现你是那么那么过来的,我们很野蛮的,我们小时候他得有他得有很多经历才会有经验嘛,就这种这种碰撞。

嗯,然后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我在想有人如果继续写九十年代嗯,写零零年代嗯,一零年代、二零年代现在嗯好像您在这后面的这些年代里面也都能看到你。

所以我说穿越时代。

所以我说重要的不是经验,重要的是这个经验有没有被说出来。

嗯,然后说的怎么样?呃,我看张剑英老师那时候写您,就是他是在美国先看到他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你就看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在那里高谈阔论,说是雄辩之之治啊,没有没有没有他夸张了,完全夸张了。

后来知道是你那只是一个场合。

我我我那个时候还不是现在你们知道的这个人我只出席了那一次,而且只讲了一小会儿跟大家讲讲,因为他们要求我讲讲中国的美术太夸张了,完全夸张,没有没有没有嗯,您是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熟悉的这个人呢,就是被媒体变成的啊。

哎,我从来没有差不多从我回国以后吧。

嗯,你看就是因为他们大概发现这个人有点不太设防,会会会很坦率的说一些事情哦,所以就就就是就不断的来找我,没有自己要讲这些不设防,我有点不设防。

对这个有意思。

嗯,因为大家我头五分钟都会想,我这次别乱讲了,过五分钟我就忘记了,就就所以所以很多人说很多人说陈老师哎呀很勇敢啊,很无畏啊。

其实我今天听到您的您您的版本叫不设防,其实只是因为你不设防,不是这也是性格嘛。

我怎么说到我了呢?用不着说我哎呀,不是当然要说说您啊,我知道你特别不愿意说我呀,因为你有一篇文章,我记得你是在是不是退不及啊?那个的序就是想,因为有人要让您谈谈自己是是是状门是很傻,怎么避免谈论自己,这是很傻的事情。

哎呀,很多访谈受访者会上这个当嗯呀,我最近有有有有篇访谈这个呃,他认为提出一个很重磅的问题。

嗯,那陈老师不觉得你也老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是火葬呢,还是土葬呢,还是海葬谁呀?这是不知道他厉害,然后呢,你怎么回答我说我说我如果向公众说我要海葬还是土葬,这这这这这发嗲,这你以为你是谁呀?哎呀,谁谁在乎你想想怎么死?哎呀,就是我不太会上这个当的啊。

对啊,这个一方面是我记得你梳理那个时候余秋雨说我要封笔了,哎呀,就好像我要跳楼的样子。

哎,我想你不要讲这个话,就没有人会在乎你封笔还是不封笔。

哎呀,你只喜欢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就你不要以为大家那么在乎你呀,我遇到那些骂我的,他们会很气愤。

这个这视频啊,这这个人我就问我怎么看,我就是他太看得起我了,你暴露了一个东西,你就太看得起我,你别这么看得起我这个陈老师,我如果说说你是一个特别放松的人,这个放松的人你同意吗?我不知道我放松不放松,就是i don't care啊,我错了,我也无所谓,我对了,我也无所谓。

哎呀,这个我倒是从小就这个样子,因为很多人现在比如说会用一个词,什么松弛感,我是不太讨,我是比较讨厌这个词啊,就是我我我但但我觉得你是真正我会看到一种放松,就是我因为我之前问了,那就说别人比较紧,一般人那我那我就是没那么放松啊,我就会觉得说因为我有时候在想你的魅力来自于哪里,很多人都喜欢跟你请教一些问题啊,或者就是是很喜欢陈老师。

我那天我在想,陈老师的魅力来自于哪里?我在想你是个放松的人,就是你说的我我不那么在乎,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在乎,是不是也不是没有,那么在乎,确实我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在乎的。

嗯,比方说我事情要做的尽量好,然后话不要说的太过分。

就是我我我我会给自己很多要求,但是自宫能把我放松外,我支持这大概主要紧,就是我没早就明白呃,各种天人没意思啊,真没意思。

所以说我没总晓得这个弄水师啊,就农农龙彪,那是个就是呃龙彪。

真的相信你刚才那个夸奖者辩辩论弄得这么意外,弄死沙漠啊,等于我老子,因为我村民想去找,嗯,所以我过这个毛葬,我们的卖葬我就过它了,这怎么母亲就会得到紧张。

母亲因为一直没测过敏,所以没测名,一直想去紧张。

对呀,所以张爱玲跟下气好,张爱玲一老早就出名了,跟国语就够特了。

就哦这出名要趁早是这么解释的,就是要过了这一关。

实际上嗯呃张爱玲当初可能卷我出来,我晓得有哪人想啊,这母亲想去却出意搞了个卷卧,真的,哎因为母亲等我说到就关于所有缺粗的地方,我再我再可以搁着,哎,呃也不掩饰,就是一一一觉得聪明就刚能搞这个卷,我那个动静啊才呢。

哎你你那么不愿意说自己啊,但是那您不是画了一系列这个自画像,我当时是在乌镇您那次做的上海富那个展览里面有两幅您的这个自画像。

对我还拿那个照片给我女儿看,我们俩争论说你看哪一个时候的人更杠杠,更港的杠对,其实不是大一点。

我知道其实我们在讨论就是哪个元气,其实他那个元气在哪里,就是更充沛的那个感觉。

我就觉得是年轻一点的,是更港一点嘛,更有元气是是是我女儿说不是她觉得那个就年纪大一点的,反而更更有那种那种元气啊,其实就是您那时候不同年龄阶段岁的时候,这个是七四年呀,二二十一岁的时候,然后还有这个后面是您后来就老了。

哎,这个这个三十来岁华是三十来岁,八八年三十五岁的,这个是六十岁的自画像啊,这是六十一吗?不是六,不是六十岁吗?我写成六十哦,这个是刚过六十岁的那会儿画自画像有有有有好几个原因。

一个就是我们听说呃那些大师伦布朗啊什么什么是什么德拉格罗啊。

当然梵高达芬奇就小时候看画片嘛,很模糊的画片,觉得真牛逼。

哎啊,我也要画,这这这是很简单的一个念头。

还有一个就是你学画,你就知道这个尤其是学西画这种要写生的很大一个麻烦,你没人可以画你,你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愿意坐下来给给你画,以最简单的就找个镜子去画自画画。

嗯嗯,对呀,说有一些女的这个画家,没有人给他做模特,也是从自己画,自己始始都是都是这样。

呃,但你真要去谈自画像这个类呃蛮有意思的,就是中国没有画家自画像的。

你有没有发现呃,那个张孟甫有过一张,不是差不多人很小,差不多要明代以后才有就是一个画家给另外一个画家画像啊。

哎董其昌啊,什么这个呃宋好像也元代也有了,王蒙就有别人给他画过像,但不是自画像,你找不到一张中国画家画自画像,尤其是更古的元宋。

以前你找不到一张,说这个是哪个有名的画家画自己自己画自己没有,他没这个传统,是不是过去连签名都很少签名,倒是中国算早的啊。

哎文人画以后就有签名。

呃,古代工匠的不用说了,哎呀,欧洲也是这样,欧洲差不多要到。

据我所知,要到文艺复兴才出现自画像。

嗯,呃,但不是单独的自画像,呃,就是在壁画上一大堆,就是宗教人物神话故事,什么三王来拜什么?他在人群当中会把自己画进去。

哎,保底千里啊,玛萨奇奥啊,好多人都画过齐兰,大约什么都都把自己放进去。

呃,这是一个所谓自我意识觉醒的一个信号。

那中国过去你说这么久没有是自我意识,没觉醒出现了欧洲的所谓自我意识。

再来看中国,你就会唉,为什么中国没有嗯呀呃所以artists这个概念和自我这个概念是从西方来的,我们没有,不等于我们不好,就是没有,就是没有很很很简单,就像中国很多东西西方也没有嗯呀没有就是没有我我我不想去去,非要比较他一个一个一个是呃优劣,然后真正出现有意识的自画像单幅的那差不多要到十六七世纪。

嗯,哎,十五世纪以前是文艺复兴,十六七世纪就开始。

你比方卡拉瓦乔有自画像到伦勃朗就很很重要的这个他变成一个到今天还是个楷模。

哎呀,就是他开始有庄严性嗯呃和一种符号性。

哎呀,就是艺术家,我在肖像当中,他他开始占据一个位置,而且荷兰有这个传统。

所以为什么一直到后来梵高演画字画像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全世界自画像画的最好的一个是伦勃朗,一个是梵高,而且梵高有些比伦勃朗还要好,这好,怎么比较呢?就是画自己的好,怎么比他已经不完全是这个画家在画自己,就是他赋予这张像的这种深度和丰富感。

这个丰富感指的是你可以说是内心的,也可以说是绘画性的。

呃,梵高的自画像千变万化,他每张自画像的手法都是不一样的哦,呃有些是点彩的,有些是大笔触的。

有些是很阴暗的,有些是非常就是灿烂的颜色,他至少有三四十张自画像呀,我相信他也是没有模特儿呀。

然后他孤独嘛,你你你孤独的一个一个直接反应,就是一开始在镜子里看自己就是这样呀。

而重要的是,你看到自己以后,你用颜料和笔一点点,从眼睛、鼻子这个自己出现了,但其实他出现了一幅画,他是不是自己已经不重要了?伦布朗朗面对自己嗯啊伦布朗因为就是个肖像画家,是卓越的肖像画家。

好,然后就剩下别的事情,就是后人开始端详,他在看自己,而且把自己说了出来,这变成美术史的一件事情。

嗯,你看就是就他带动了所有人认识自己的一个,至少看别人怎么认识自己,就这个过程开始了呀,开始在画家面前出现了一个镜子,看自己。

您刚才说是孤独,但是有自恋吗?通常说自画像都会说自恋,嗯,我不觉得是这样。

嗯,你看呃伦布朗画自己的时候,只有一次,他早年抱着他太太是他最好的时候呃,他生意很好,然后买了很多古董,呃,又正当年轻,呃,那那也不叫自恋,这叫豪迈,就是指这哥们活的活的爽。

哎,呃我要留下这个很很很爽的瞬间,但是他最伟大的自画像都是他晚年呃中晚年的生意没有对啊,然后嗯家道衰落太太走了,呃,越来越内省,就是他自画像那种人性和神性和宗教性,他他成为一个典范,成为一个典范。

我拉斯开始只有一张自画像,两两两张,大概他最有名的军章宫娥。

嗯,对,但是现在考证下来,这幅画原来没有自画像的,是他后来加上去的啊,就是他索性把自己也画进去了,就是变成一个千古之谜。

这幅画这个关于是视觉上来来去去,这是说不完的。

Ok那到了梵高已经艺术家的自我意识非常确认了呀。

像整个印象派从马奈开始,就是自自我确认越来越越越越清晰。

而梵高的字画像也是在他绝极度孤单的时候,他没有人可以说话。

除了他弟弟嗯呃,好朋友们高更来了一下,炒饭掉走掉了。

呃,以他的性格他的病。

所以他出现一种凝视自己,凝视自己。

呃,这不是自恋,这个不是自恋,实际上甚至于非常的自信。

我记得他给提奥的信里面more than的more than的,他其实他又很自卑,嗯,其实他又很自卑,所有这些生前没有获得成功的人,一定有自过度自信,而过度自卑的面。

所谓自卑,就是他他不知道他有没有价值。

他这个因为很多价值是要靠别人赋予你的。

你你夸奖我,你承认我,然后这个自信就来了,在没有得到的时候,他不确定呀,我们可以把这个叫做自卑。

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在他自画像里和一部分伦布朗自画像。

我看到的是一种这这学者喜欢写这个字就追问啊,就是嗯这是我吗?我我我我我怎么回事,我我我这条路会怎样?哎呀呃我我我我这样做有价值吗?就所有这一切在眼神里面,在在把这张脸说出来的过程当中,就就就就出现。

所以自画像一定不要简单的说它是自恋自恋的人,有的是好接着的事情发生了,就是进入摄影时代,摄影时代也开始出现自拍像。

但是那个时候不容易拍张自拍像呀。

呃,所以当中有过一个怎么说绘画退场的过程,至少边缘化的过程自画像不再是甚至肖像类呃,绘画都不再是二十世纪绘画的主项了。

呃,现代艺术发生了后,现代艺术发生了。

你要是到这个这个佛罗伦萨、乌菲翠读博物馆,嗯,他有一个全世界少有的收藏,全是字画像今天来上海了是吗?来上海了,我ok呀,我们中国的岳敏君啊,什么都都都被收进去。

对,所有世界他认为有价值的字画像他的他会收呀。

呃,但是他们是怎么解读这件事情,我不知道。

我蛮想看到一个他们博物馆对这批收藏的说明。

但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到了这是自拍时代伟大吗?伟大为什么呢?我觉得伟大所谓这个伟大不是说我们说的那种伟大,而是它大规模的发生了,而且变成真的又再次变成一种文化,你不觉得叫泛滥吗?也可以啊,你愿意生,但泛滥到这个程度,我愿意承担是伪的,就是伟,就你拿他没办法了。

你你你拦不住这件事情,自从有了手机自拍以后,而且有了那个架子,这个都推到一定的程度,在那自拍,就所谓到此一游也好,或者种种他他觉得这会儿应该把自己记录下来。

哎,我就我们就就一起聚会,然后大家一起拍板,拍上spa家,而这里面加入了一个功能,这个是自古以来没有的嗯立刻转发啊,立刻转发。

所以这个不是自恋是show off,而且show of我都觉得有点呃简化了这个意思。

More than的就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在随时随地拍自己,然后随时随地让别人看见。

哎呀,小红书上全是这些,包括拍自己的脚趾,拍自己的肌肉呀,拍自己的家,拍自己的宠物,对吧?所以这个时候问题已经不是自拍,像是自己拿着一个设置,可以做到show off everything.然后share with people是这个人都有被观被观看,是的欲望吗?这只有人有这个哎动物,你你你你把猫啊、鸡啊、鸡你你你搬到一个镜子前,它立刻就走掉了,很少有动物在镜子里凝视自己呀,其这很少很少的概率啊。

但是人就这镜子是非常古老的,发明,古希腊就有中国古代,也有铜镜,东西方都有铜镜。

哎呀,当然还有希腊的这个呃nacosce这这这这这是对,所以人是第一个物种,就是喜欢凝视自己,喜欢在另一个情况下看见自己,那这是个问题。

然后到了画家喜欢画自己,然后到一直到自拍,一直到转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解读这件事情。

我记得您在书里面引用过,就是罗兰巴特的一句话说,我跟他说我展现心灵,但不出卖隐私。

就是说他意思说我可以跟大家交流我的想法。

但是关于我个人生活,我不想去展示。

对,那么包括您这一代人可能到这个时间还是这样的一个比较古典的这样一种价值观。

是的是的,可是比如说你到了像美国这个什么卡戴珊家族。

嗯,我觉得他没有展他他就是完全就是在展现隐私,没有不是要更新巴,不得让你看到我的卧室所有的。

可是呢,现在你刚才说这些自拍,他当然是隐私,但你说他完全没有心灵吗?也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好像是一个混合体在展示。

而且我相信最最简单的一个概括就是其实现在有句话蛮对的叫刷存在感啊,哎就是自拍和转发可能满足了所有人就是这个人性其实一直有的那个东西就是刷存在感。

哎呀,过去做不到,人类一直有这个,但过去媒体做到,现在能做做到就完了,这根本就全部释放出来。

我随时随地想让人知道,哪怕只有一个人点击。

但是我要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我哎呀,其实再要从深处讲,从哲学讲,其实就是一种死亡对抗。

嗯嗯嗯,哎呀,死亡他知道我要消失的那我要死掉的,所以只有照片。

因为在出现自拍做这转发之前,我一直很记得这件事情,就是好莱坞马里布不是经常有火灾吗?最近又有就是专家奉劝大家家里值钱东西不要带,就照相本不要忘了,带在逃走的时候照相本先带走其他人可以其其他东西可以再再再添照,照相本没了就直接没了呀。

这这对你小小的一个家世刷存在感,就是我妈我奶奶或者一直到我呀,或者我的后代。

这照片是证据,我们存在过,老照片的作用,就是这个老照片只是公布给大家看这些人存在过。

但是现在的自拍和转发真的到了这个地步。

他每分钟可以到告告告告诉大家,我存在过。

然后我也知道别人这个人其实存在过这这就我就很佩服andy,我嗯嗯就是每人名五分钟,每人成名十五分钟,这每人存在五分钟甚至五秒钟对害,这是一个嗯嗯平权时代的这个现象。

对,现在回过头来看这句话,好像不是他真的知道出名说,而是他理解了人的的这对存存在感的需求。

对对,这个而且是我们第一次把这个存在感可以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不需要别人报道,我不需要。

对对,那他会过度使用这个嗯,那他的驱动力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I'm here啊,这样是不是也能理解?比如那么多人想抓着您照相这件事情,就你很反对。

这我看他们就是为了转发,我看到你哎,那这个是一种double的什么加持的存在感吗?就是我占用了你生命中的一秒钟,这个是虚荣,你知道,但是人最难克服的就是虚荣。

嗯,托尔斯泰说过呃呃呃是什么食欲很难克服,性欲极难克服,则虚荣欲无法克服。

嘿呵是啊,无法克服。

是啊,我我不知道您现在回过头来会怎么看这些像。

比如我看这张像啊,嗯这个是这个是多大七六。

哎,七六年七六年啊,七六年二二十三不不大,我会想到梵高给他弟弟写的,就有一句话,他说that something greater in the future,就是未来会有一些东西更伟大。

嗯,就是就是不服嘛,隐隐的好,就那时候我还在农村,我我我坐在一个草房子里画的嗯,蹲在床上,那时候连张凳子都没有啊。

呃,但是就是一副腔调,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因为那个时候不是很绝望,没没有没有前途。

这是我第二次插队是非常绝望,我混半天,结果又只是这换了一个农村,就不知道那一年变化就发生了。

到秋天我就到西藏去了,你看哦,然后这个是快要考美院了,这是第二年了。

呃,七八年了,已经哎呀嗯这个又是很苦恼的时候,就是我在纽约,我有画狼,我能卖画,但是我还要画西藏,我画的烦死了,烦死了,是因为市场喜欢还能卖吗?哎呀嗯呃但我又不知道我干嘛,如果不画西藏,我能画什么,所以就画了一张自画像,结果非常理解。

梵高伦布朗是其实心情不好的时候,画的自画像哦,嗯都是吗?都是这这这个倒没有这这这这这两张在非常好的时候,是心情很好的时候,我就是隔着的那种感觉来看的话,我觉得您前面都感觉是在跟这个世界。

比如说您刚才用追问那个词,嗯,我觉得是有一种对焦,就是这个还没对准呢,就有点模模糊糊。

我是怎么回事?这世界是怎么回事儿?慢慢在对焦,我最喜欢这张照片哦,不这张呃,这个自画像就是您就六十岁,感觉一下子交焦对清楚了。

呃,不知道。

我对,就是你看前面都是头像嘛,然后这里出了出现了一个全身的。

当然这里也是啊,就就是第一个是站着的,全身就是我觉得特别的坦荡,就让你们看吧。

就我是这样的,我全都给你们看,是这样的,然后都很确定了,就很确定了。

然后到了这这一幅,刚过六十岁的这一幅,您是一个眼睛看像在看着画外面嘛,就是我们比较熟悉的您那个瞪眼的样子,就是反过来看这个世界了,就是反过来我瞪你了。

其实不是嗯其实不是,所以解读就是共同没有这绘画,就是被各种解读。

这这没没错,我这样画其实又进入一个老套,就是想学所有过去十九世纪以前画字画像。

第二是半侧面的。

嗯,第二是顶光下来,然后是暗背景,呃,其实是是没有出息的一张自画像,就没有任何新的东西。

这个还好点,呃,这个有戏,所以画到一半我就不要了。

这张画这张画没有画完哦,哎对,就是哎不足道了,我总是不断的回到一个不值得留恋的一个美学当中,就是我我崇拜的那种古典啊传统啊,其实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我我我现在渐渐在抛弃这些,这都十年前的事情了,十二年前了。

嗯,你你抛弃的是什么呢?你是说画法本身还是一些就是一种趣味,这是一种趣味,就是在呃度上不断指出的呃,趣味是最糟糕的事情。

看嗯趣味就是你被过去束缚的一个牢牢的一个环节。

呃,你去追求。

比方说无无论是十九世纪还是十七世纪,这都是种趣味,一种过去式的东西就是趣味。

就是你认为什么是好的,什么是高级的?对对我一辈子在干这件很愚蠢的事情。

但是我这些年慢慢在告别这些,那走向哪里了,不知道走向哪里,但我要告别他,我不要再那么呃傻。

当然你从另一面可以说我是一个很忠实的人,我一直忠实我童年时代很爱的那个美,咱们叫做美学的趣味的东西。

但现在是一个时候跟他告别了。

对对,没有价值一点没有价值,可是艺术世界本身是不是早就跟那个东西告别了。

当然当然当然但是中国学油画的人有一部分像我这样的五零后、四零后和一部分六零后还从这个趣味里走出来,我一定要走出来呀。

但是走出来容易,你你你你去哪里?你再怎么做?哎呀,这是一个梦醒之后,最最周鲁迅说的就是梦醒之后怎么办呀呀?是我现在不太在乎了,醒了就好。

您刚才说比如说你看短视频的时候,也不太看那个,反而不太看那个艺术界的是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他们也是趣味,是过去的吗?不是艺术界,我太熟悉了,嗯,弄来弄去那点戏嘛呀,有没有看到任何有新意的,几乎没有,就整个世界他只是会让我知道,比方说啊这个学生展览又开了,然后全中全国民展又开了。

然后现在手机上传的都是都是开幕式,开幕式,哪个大佬来了,哪个领导来了,就就无非这些东西。

比如说啊您因为您对这个圈子太熟悉了,会觉得没有什么新意。

可是很多人会非常崇拜那个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就是围城嘛,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人想进去,就是外面人至少很好奇,可是这个好奇竟然沿用了艺术,在中国是被很不对,很不怎么说,太夸张了。

艺术家艺术和艺术家啊都被不当的夸张到一个好像他必须有一个位置,有一个光环,对吧?但我发现在年轻人那儿,这个正在慢慢消散啊,然后自媒体也在解构。

这个啊现在越来越多的工号,在无论是对学院的艺术呃体制内的艺术,还是当代艺术,还是国画圈,都在解构,在在嘲笑、在批评。

对呀,您说的解构是从哪里开始,就是新的方向,还是说他们的方式比较简单,就是就是骂两句,这个贬低几句。

哎呀,但是这个过程开始了,蛮蛮有意思的。

我觉得一个可能我对就是这个艺术怎么讲,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语言的这个角度来讲,就是难有有时候发现它很难解构,是在于我们没有新鲜的语言,好多时候还是一些特别大的词汇,在交流就特别大的意思是这样啊,是吧?对,我就发现比如说我开车的时候,我就喜欢听收音机嘛。

可是我听不了那个有很多人说话的频道,经常我发现天哪就是就是一些概念词,而且那个话说出来好像那个上半句是这样,下半句你已经知道要滑向一个什么地方,而且在那个大词的时候,你很难去交流。

比如说别人跟您说啊,陈老师我们很喜欢您,因为您很勇敢,很无畏,是你就会觉得这些词对吧?或者是说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些鼓励和指点?对对,你会不会在这些词面前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是是是是嗯无无无解的。

嗯,就是我前一阵还胡说了几句,又被他们截截平了,放在上面,就是就自媒体时代人越来越不会说话。

嗯,哎呀,但不是从自媒体开始,呃,差不多就统一考试开始和电视普及以后,对呀,因为我们的电视有一套话语,其实就是就是空洞,然后迟早堆齐春节联欢会啊什么这些全是空洞的啊,然后再加上统一考试,然后再加上包括deep sick和唱GPT出现以后会加剧这个人越来越不会说话。

对呀,同时它带来的是方言的消失嗯,和草根阶层的消失,现在还有底层阶级。

但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草根没有了我们那个年代的草根的前身是民间社会,民间社会语言是非常泼辣,非常丰富的,甚至是不识字的人。

但是他有很丰富的语言啊,但是民间社会没有了,草根社会慢慢也也也也没落了,所有底层人都受过教育了,差不多都受过。

至少高中时候或者本科接受统一的语言教育。

无论是教材还是看电视,还是看史看报纸,然后看看手机,我们只有一套语言了,在在deep sik吐出来的话,呃,就是那样一种话,就是你不知道他姓什么,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嗯,他多大年龄都没有了,就没有人味儿。

对,没有人味了。

你用我我我相信我我还没有用,就是你看到了用,就是别人会给我看到有结果哎,能说会道呀,这这这个越越来越不会说话的。

另一面就是能说会道,你去看现在任何主持人,我有时候参加人家婚礼或者参加。

比方有什么公司活动到乌镇来展。

我我我们也有听没听我听到就总有一个人在主持,就你永远分不清他在说什么就一样的,每个活动的说法都是一样的。

一个是电视普及它散播一种CCTV的话语啊,还有考试的统一化,教材的统一化啊,再有草根皆持的消失,消失方言的消失从几方面让变成语言越来越回到一个正确的都是完整的句子,而且都是广播墙,都是社论墙,或者都是正式文件墙。

你好,就是私密的语言,生活的语言。

然后各地这个这个这个源远流长的方言,带来的那个那种那种那种质地,就就没有了成功的消失了。

反而我觉得很多人为什么爱听您说话,就是因为您的语言是新鲜的,我没有什么语言,我没有什么语言,我之所以也许没有那么同质化,因为我长久没有在单位待过。

嗯,我在美院做了两年学生,然后当了当了一年的,就想去跑腿的,我就出国了。

所以你在一个单位没待过,有一个好处,你很少开会。

嗯,你很少发言,但是我也没当过领导,就我不会做报告,这让我的语言免于进入那个单位这个这强调。

嗯,然后等我回到就是就我到青美去教书的时候,我已经快五十岁了,所以我说话的腔调已经改不了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跟学校格格不入,我看表格我都不会,而且看了我就会生气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然后我多少要参加一些会议,然后我只要一讲话,他们就静下来听。

因为知道这家伙又要胡说八道了,其实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是大家都是一本正经在那说话啊,哎这所以我长期没在单位待过这个非常重要。

这个格格不入生气,其实是不是也很重要。

因为如果我们生活当中没人吵架,没人说这样的话就就没有什么进步。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看反华?因为里头有吵架啊,哎而且是久违的那种吵架,重要的不是他们在吵架,而是语言和天性出来了每个人的语言。

而这种语言和语言在一起的那个这交响效果是出出出现了白宫也在吵架,白话也在吵架。

有时候你会觉得人要爆发一下,你是另外一个,不该。

我希望看到一种高级的殿堂里的吵架,就是唇枪舌战,嗯,而不是吵架。

这种唇枪舌剑在这是世界性的问题。

我不仅仅是说中国西方也一样,你看看川普的语言多简单,而且因为简单他的语言这个背,因为他在推特上嘛啊,所以早期的也不要说早期就是二战前后那一代政治家说话,甚至一直到里根说话,他是有修辞的。

嗯,哎呀,而且他是有怎么说不同级别和面对不同对象,他是有有有有修辞,有有有规矩的呀。

而且大家知道双方会在这个规矩里面说话,然后这个规范定下来,这谈笑风生什么出口的话都可以说,然后语言就出现了嘛。

现在没有了呀。

我看他们国务卿说话,包括欧洲领导说话,也没有精彩的语言。

你看看丘吉尔当时是怎么说话的,我们要在田头打,我们要在海滩跟他们打,我们要在哪里哪里跟他们打,现在这只会是一个一个电视剧台词会这么说,当时那是国破家亡当头,呃,国国难当头一个首相在这么说话。

对,而且他脱口就出来了呀,那没有了这样的人,没有了这样的语言也没有了。

世界范围不是中国范围,有一次跟一个朋友他做科技什么的。

就是唉我说关于人工智能,我说某某某哲学家嗯说的,我觉得他这个书很有意思,我说值得看看。

嗯,我觉得那个人已经说的很很当代了嗯,对吧?人工智能怎么从哲学角度,他说我不要看我翻了翻,觉得这个人还是以一种人为人类为中心的角度。

在看所有的问题啊,他说人类为什么在生生态位上一定是中心呢?我就有点惊讶,可是我又在想,那我作为一个人,我不能我无法从人类的角度来思考,我又怎么来思考这个人是谁?哦,这个人是做,就是以前做那个比特币啊什么那些啊,就是对一个jack这种极客吧,那他有什么办法不从人类的角度看这件事儿吗?他的意思就想说,我们人不是中心啊,那很多动物保护主义者也是这么想啊,他觉得那你这些问题都不能从人类的角度去出发,来想来考虑这个,同时他又在做b特币。

那他说这句话诚实吗?哎,诚实就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了啊。

我的意思就是说他未必说在在说谎,他心里不这么想,不是这样,他真的这么想,可是他也无法做到,不是无法做到。

就是他当他一边在做比特币,一边说你这个说的是还是人类的角度,我就不是我我就会问你诚实吗?还是仅仅觉得你对你这一切加起来的这个状况,你诚实吗?对呀,因为只有人类聪明到可以用比特币,嗯,而且现在比特币挣钱是大家知道最也会输钱。

呃,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只是最人类的事情啊,嗯,这是贼聪明的一件事情。

嗯呀,可是他在说另外一件事情的时候,他说这这这哎呀,这这这都是人类角度在思考呀,我觉得这两件事是一件事。

我对这样的特别聪明的人,我会蛮警惕的。

嗯,哎呀嗯,您觉得就是他他在政治正确中,这是一种政治正确。

哎呀,我觉得当然比方说环保的人说说说想要贬低人类,呃,直是强调宇宙强调强调是对对,呃,我都有点警惕啊,对我都有点警惕我。

我不是说它不好,因为我无法判断它。

但是如果你不说他同时在做比特币,那他就是一个呃怎么说,几乎近乎一个宗教人士啊,但当他同时做比特币的时候,我会我会我会有疑问。

嗯,但也许他不是很认真的说这句话,他只是为了反驳你人,有时候会一时之间决定一个自己这一秒钟前并没有的一个立场,对吧?但是如何践行你的这个说法和想法,就是一个特别困难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说,当我面对这么多讯息来源,知识来源呃,我并不觉得我会更聪明,或者更确认对这个世界,我应该抱什么想法。

嗯,就像我面对这么多国际实事,我刚才说了,我们的好处是立刻看到白宫在发生什么,看到乌克兰前线在发生什么,但越是这样,我其实越不确信我给出的判断或者我要不要给出判断,因为它太复杂了。

哎呀,所以我很惊讶,中国出现很多自媒体的人工号,在那里指点江山讲蒋和乌应该怎么样?好像他比所有当事人都早就遇见了这个,或者想给他们出主意。

我觉得中国蛮多这样的人的就是抒秦张仪的后代。

就是这个我一方面听您说这个呢我觉得很赞同。

另外一方面我就想到有人说这世界的问题就在于智者总是太犹豫啊。

呃傻子总是决定的太快。

就是您看您您还在犹豫这东西是就是就是是好是坏。

现在很多人在争论说科技应该学科开多一点,人文学科应该减少,更不要说艺术了,可能也是在这个里面,人文学科应该砍掉很多。

您听到过这种说法吗?我倒有点同意的啊,我不敢这么说啊呃,至少艺术学院全世界太多了。

因为我生长在没有艺术学院的时代呃,他证明没有艺术学院的时代仍然可以出艺术家。

嗯,然后文艺复兴也没有艺术学院,中世纪更没有艺术学院。

就是我们今天知道的那个学院至少在艺术领域我非常确定人类有过好几个大阶段,根本没有艺术学院,中国历史就更不用说了,中国到二十世纪才有艺术学院。

那此前那么伟大的艺术哪里来的?再有就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机构?就是呃人文学科的人文学科。

Yes,鲁迅从哪个人文学科出来?胡适从哪个人文学科出来?迪卡尔帕斯卡嗯一大堆人启蒙主义这个这这启蒙运动,这些人都这个这个伏尔泰,他从哪个人文学科出来,他哪个学院毕业的天才固然是挡不住,不是他们不是天才,我不觉得。

当然他们是伟大的人物,嗯,你也可以说是天才,但是他们整个启蒙运动。

这个我我我不知道他们的学位是什么,他们很多人是从中世纪僧侣那出来的。

嗯,伏尔泰就是从一个经院里出来的。

对呀,他能跟今天我们一个社会科学院比吗?您是对机构这两个字觉得要看掉,可是就人文本身我。

而且我认为我们今天这个世界书太多了。

哎,对,现在老书太多了,我觉得书怎么出版的越来越多,十分之九的书都可以放进仓库里面去。

当你只有有限的书的时候,你获得大量的知识和智力活动。

当你被书淹没的时候,你还有那么聪明吗?我我我我不觉得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资讯就是太多的,不是人的智力跟他面对的这个这个知识群吧,它是有个比例的,你超过这个比例,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呃,一个来说一照人人事事哈啊就是因为我在想您这个字画对会看到不同时代的您自己,然后您也会给别人画像。

我看到一个我的太多了。

对,一个是大家广为流传的,您在飞机上给范冰冰画像。

另外一个是您我看到给刘索拉画像,然后画出来,他是说他自己挂在家里,都说我害怕这个女人就是神呢,就是您有提到过,有一次您在看一个展览,是毕加索的,就是他画的别人的肖像,用他的那个方式对画出来的,就是那个就是那个五官都不在一个平面上的那个stying,他画的是stying.对,然后把那个人原来的照片也放在底下。

对,就会看到他。

其实他解构了以后的那个样子,比他原来照片还像他这是什么呢?就是比如说你们在看人的时候,您在看人,你看的是什么?一定不仅仅是这个耳朵在哪个位置,你在哪个就是你看到了什么,你特别会看人,嘿嘿嘿对,我看到的就是一张脸啊。

嗯,但是当我要把这张脸用笔说出来的时候,别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对最低级的就是是像不像他呀,然后高级脸像他没问题,但是传神不传神呀,呃然后再高级一点就进入毕卡索状态了。

这个是二十世纪才有的这样一张脸变形,尤其到了francis培根的时候,变形的更厉害。

还有什么贾格梅蒂这些人就是他们开始揉搓这张脸,为的是区别于此前的十九世纪以前画脸的方式,最后他们找出一种办法,就当你挪位以后,这张脸在某种程度上居然更像这个人是绘画会做到这个很奇怪,他又不是中国人说的传神,不是中国人最注重传神。

哎,萧四中国人是贬低的,传神,是中国人提倡的。

但是在西方这儿既不是萧四,也不是传神,而是他把这个形有点像拼方木块封拼是这智力的拼木块一样,就是在拼过来拼过去五官全部异味以后到某一个程度,他会更像这个人感觉上你你做的是什么?这是一个奇迹,我做的非常传统的,你是传什么?我做的还是传统的,我试着消死。

有时候我幸运的话我会做到传神,但很少我还是很好奇,它里面这个神出现在哪里?这种一个人的特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呢?就是比如说我看到您的写作里面会说到你以前喜欢站在街头看人。

嗯,在美术馆的人,你会觉得看上去格外还还好看,对吧?您的眼睛会去捕捉人的脸,会喜欢看脸。

嗯,那可是有时候我看到网上的一些照片,真的蛮惊人的。

有时候大家在一起,那个脸都长得一样了,已经就您现在会觉得现在街头的人的脸跟你看到的不一样吗?就是我们如果只是谈脸的话,这就进入另一个话题了。

跟绘画没有关系。

嗯呃我真的发现一个阶段,我不想说一个时代一个阶段会出现一个脸的呃呃呃呃类型类型群。

然后到下个阶段就未必再有了。

嗯,这个很奇怪,西方人做过这个事情,嗯,他把过去百年差不多从一九零零年开始到大概二零零零年,各国的肖像做了一个排比,但我们自己也可以做这件事情。

对啊,你只要看到手机上比方一九零零年甚至一九一八九几年的清朝人的肖像,嗯,差别非常非常大哦,因为社会动荡大,你去看山东老照片,那个那个杂志,那个是非常好的一个社会学人类学人种学的一个一个杂志。

它被低估了。

我很喜欢看那个杂志,他可以追踪一个二三十年代的家庭,然后到四几年怎么样到五几年怎么样到文革中怎么样,到改革开放怎么样,非常非常有意思。

人的脸上什么东西对您来说是有意思的。

嘿嘿嘿,我很难说是他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天生长成这个样子,更吸引我,还是这张脸的,我们说气质也好,神态也好,更吸引我,这是一件神秘的事情,你永远讲不清楚。

嗯,一一一然我我我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最后离开这个世界,我我我们能唤起记忆的就是几个人的脸,一种是你也许从来没见过的。

呃,比如玛丽联盟录嗯,或者说爱因斯坦这个它它变成全世界的符号。

嗯,对呀,还有一种就是你生活里遇到的人呀,你的情人,你的爱人,你的仇人有几张脸,你是是的,这太重要了,对吧?为什么人类发展出就是这绘画里永远重要的一个类型,就是肖像画对吧?呃,这这这这是一个无法停止的追问,这是他妈的,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是我?哎呀,他为什么是他就是法国的死亡博物馆,这里头全都是照片从死去的婴儿的照片一直到普鲁斯特啊、雨果啊、什么everyone,你你你能想得到的这个就是说法国的名人就这全都已经死去了。

这个跟人喜欢照镜子,喜欢拍自拍,像喜欢传播,其实很都是一样的。

就是人还想看到这个人死了以后什么样子,而且还有还有人想看呀,这个书是卖的,在在在书店里头卖的眼镜的欲望,比智力的欲望要其实还要本能的多。

嗯,我要看到我要看到为什么很多人就是就是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很多人最痛苦的不是儿子死了,而是我要看到他,但是已经看不到了啊,你把尸体交给我,为了为了尸体就拿到那个尸体都会发生很多事情,甚至战争。

你你你你你怕看吗?哦,我不怕,我看见过我,我我我看到过我那个时候做记者的时候,在江沙,就是我到的第一个星期嘛,看到过一个一个一个五岁的小孩儿给炸死了。

然后我当时也不知道,就跟着一帮摄影记者就去停尸房嘛。

嗯我不知道这个流程是这样的。

摄影记者是可以进到里面那个医生会拉开一个抽屉,放在那儿。

嗯,给大家看,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OK小的一个孩子的,之前我都很就看到的死人都不多的。

嗯,可能生命中有一次两次看见过,然后就是人会突然变灰嘛,就是就是你的生命的这个东西没有嗯,然后但是他是迅速变成所有记者的道具。

嗯,记者会摆布。

嗯啊你解开来一点啊,你把这个手拿起来啊,嗯,让那个就是那个一生的大大手拉着小手,嗯,就他他一下迅速变成一个摆布的这么一个东西。

嗯,就就就说到底就是人负于观看太多太多的可能和欲求。

呃,我记得因为我喜欢看托尔斯泰写战争嘛,不光是战争与和平,他早期写的那个塞瓦斯托波尔。

就现在这个在乌克兰那个地方那个嗯,然后我就看别人回忆他他有一句话非常重要。

呃,因为他早期当过把炮兵队长呀,人就说他当时很勇敢,然后人就问他,你你你你怎么能做到那么勇敢?他说其实每次要上战场,我都非常焦虑,但是一打起来就好了。

是的,他为什么?他说我可以看风景了,就这句话讲的不正确,他翻译的不正确,就i can see the picture.这不是风景,就是我能见到场面了,就打仗的场面。

我相信是这样,我突然明白why他的战争与和平和写战争都写的。

那么生动跟电影一样,就实际上他其实已经置之度外,他忘了,因为战争是很好看的。

这个就像我们小时候喜欢看打架啊,只要你不是被打的那个人呀,危危险没有到你面前,小孩都喜欢看打架。

呃,i can see the featture这个我有一个不是特别恰当的联想啊呀,就是他是不是对一个这个fear之前的恐惧是来自于你没看见他到底什么样吗?你在想嘛啊?对,然后我很我也很喜欢追剧啊,就是guilty pleasure我有点喜欢追剧,有时候特别烂的剧,我也喜欢看,然后呢追剧是什么感受呢?嗯,当我看着那个屏幕的时候,我就忘了别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就没有任何恐惧。

这个现实世界,你把我丢到那个里面去了,就在那个画面里了。

对我这个现实的恐惧都没有了。

对对对,嗯,人太贪婪了,在观看的这件事情上不停的要被喂东西。

哎,这个他们有的人说我我可能问您一些的问题,问的太心而上了。

我们落地一点,还是说说您比如说您您现在在这个就在乌镇,在木星美术馆,然后你也接触很多的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我听到的就是您对周围的年轻人挺好的。

他们说以前刚来的时候会觉得可能还有点怕你,但是发现你对他们其实很包容。

哎呀,我这么老了,他们这么小,我这根本用不着包容,不包容呃,都有这一两代青年的不安全。

这种焦虑、生存焦虑呃,饭碗,然后就害怕这个世界嘛,就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怎么走下去嗯,都有。

但是认真说哪一代年轻人都是这样的。

哎呀,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这个我就想到说有一次就是说那个阿成在一个在意大利的一个什么地方,还有一个教室里面给人家讲,他就说了一句话,说的底下的就那个意大利的人都在遇到绝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绝境是是是是。

如果很同意这个话是是,而且是这不可比较的。

嗯,真的是每一代人都有,有钱,孩子也有,穷,孩子也有,这是真的很可惜。

阿成不不不不愿意露脸了。

他要是在这个自媒体时代,能够say something呃,是又会多一个维度。

嗯,我倒是到今天我在想这世界上发生那么多事情的时候哦,我也想问问你嘛,因为毕竟您是穿越过那么多个时代,有时候我在想您经历过那些事儿呃,倒农村啊这些事儿我当时看到时候我会觉得那种绝望,我我没有经历过,我其实挺难想象的,没问题的。

你能你能经历过来,我那你不知道什么是头啊,比如说我去看人家的战争,那毕竟是人家的战,告诉你人什么情况都会经历过来。

嗯,除了极少数人也也许就自杀了,或者或者就毁了,甚至是比较什么情况都能熬下来。

优秀的人才熬熬可能反而没问题的,没问题。

No呃熬下来来熬下来呃,我现在只差一个经历,我没有经历过战争,我父母被经历过他们逃难过。

然后我爷爷真的就是战场上的人。

嗯,呀还有就像现在现在大家,哎呀,世界完蛋了,要要要变安娜,是我没有没有我没有焦虑,我会有愤怒,然后我会关注,然后有很多疑问,但我不会焦虑。

我那天看到白宫那个吵架,我就想真的有所谓好的时代,坏的时代吗?我真的要撞上一个那么糟糕的时代吗?没有没有没有,但是这一定不是个好时代。

而且目前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人会说出来,他会躲早再往下走。

但是你想想越战的时代,呃,寒战的时代呃,包括九幺幺的时代,更不要说二战的时代,我们都没有活在那个时候,或者说我们离最危险的地方很远,我们只是看新闻。

所以我现在觉得咱们前期交流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变化你必须先弄清楚对我们这些安全的人远离是非之地的人。

呃,这个世界的变化主要是手机上的变化,我们的日常生活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受到威胁。

我您说这话,我突然想起来美,就美国有一个演喜剧的,比尔玛哈。

嗯,那个人我挺喜欢他,他演,他说老有人过来问他嘛,说你说怎么办呀?这世界太糟了。

嗯,他说回去把你的晚饭吃完,对说你那顿晚饭可能还值两百美元呢,你们都还吃的挺好,你为什么要教虑?他说对对对对呃,不,这个是媒体以来一直携带的问题。

自从有了电影纪录片以后,还有尤其有了电视以后,呃嗯人类出现一个状况,就是可以通过一个框看到全世界最最悲惨、最紧张、最残暴的情况。

然后关掉他就开始就吃东西啊,就睡觉了,或者怎么样呀?这个是人类以前没有过的经历,顶多从报纸上读到亲历过的人还是有限的。

除非就是那个区域的人。

嗯嗯,所以对我来说,我想我是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少年时代,但是等到我们成长了,到中年到晚年,面对呃,至少国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呃,我会看到年轻人很焦虑,非常非常焦虑。

呃,我我不想对他们说,哎呀,我们那会儿比你们要怎么呃呃,就是我不想怎么他们非常惊恐,而且真的焦虑呀。

呃,我其实在心里说,只事情还不够坏,你只是在焦虑。

呃,你要真的处在一个比方说没饭吃,或者你你立刻就扫地出门,你要你今天就得出发到到一个你不愿意去的地方,而且是成千上万人。

这样你要是经历过那个这现在这事儿不算事儿。

是啊,但我不能说只做说不能能说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焦虑呀。

但问题是现在这个焦虑我还是要提醒大家,其实手机给你的。

嗯,你你要是戒掉手机一个月或者十天,你这试试看怎么样?你行啊,你做不到,我做不到。

今天有一个小女孩九五的,她跟我说说,他说你看我们都是在焦虑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

她说嗯我们流传的说的话,叫我在上班,可是什么?我的尸体散发出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大概这个意思我说哟你们这个词还挺新鲜的,他的意思就是说好像上班是像一个行尸走肉,但是还要去enjoy这个感觉。

我说哎呀,我以为你要说总比没有班上好,但是我都我我也意识到,我说这些话都不公平,你不能告诉他就说啊,反正还有更糟或者,但是似乎我们多一点经验就穿越过来了,就是就是这事再怎么着,你熬过来了,穿越过来了,有了一点经验就会好一点吧。

可是有很多糟糕的经验,我不要嗯现在年轻人有嗯干嘛要有饥饿的经验,流放的经验,甚至有人一个乱世的经验,就不不要有甚至有人会认为正是那样的经历,造就了你们你们看到的。

因为你饥饿,比如说我们说精神饥饿啊,嗯你们在你们那时候读到的书能过滤层层层到你们,这已经是最好的东西,能看到的东西,就是你们那时候饥饿才能学更多了,每一代都会羡慕上一代人。

嗯呀呃呃也不是上一代人,就像在我童年、少年时代,大部分青年非常羡慕解放前干革命的那些人,嗯,嗯,其实是非常幼稚的。

其实人生模仿艺术啊,就像现在的青年羡慕你们有有这么好的经历,我什么经历都没有啊。

我其我我遇到了好几个八零后、九零后跟我说,我真羡慕你们,你们有当时的经历,就是我还还是说托尔斯泰,我可看过他的回忆,他非常喜欢见到那些流放回来的人和监狱里这个这个放出来那些民民民民民粹主义。

然后这些客人走了以后,他就对家人说上帝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能流放,让我也能被囚禁。

哎呀,让我也经历像多斯多耶夫斯基那样,就几乎要上死刑台,又被救回来。

就这个我相信是一种其实是一种呃智力活动特别高的人,他他他就希望有鲁迅,也经常问人家,就是就是坐牢是什么经验?因为他他想写写阿q坐牢,但他没有坐牢的经验,他就问人家。

然后后来到了国民党统治的时候,他就问人拷打是怎么回事?那有人跟他说打到一定的时候就不痛了。

因为他其实在在想象自己有一被逮捕了,也要被拷打呀。

我觉得这是智力很高的人,做艺术的人,这这这会有的一种想象,焦虑和虚无,反而是一种奢侈感。

你还有这个不是人,就是这么一个动物,一个喜欢看一个喜欢就渴望经历。

是啊,托尔斯泰到最后不是那个年轻人去他家里面鼓动他什么,你怎么这么这么温和,你咋不出来革命?最后他他他离家出走,我非常想知道哇,那踏上了什么道路,最后死在路上,没没几天死在路上,哎,那就又没有答案。

哎,我这些日子说了一遍又一遍,跟所有年轻人好像在媒体上也说过,我最近觉得最好的一句话就是呃诺贝尔讲一个得出的一个杰杰克人说的,他那时候我们很幸福,但我们一点不知道人生绝大部分都是这样。

对呀,你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我读那个费曼先生,你知道就是那个物理学家呃,那个理查德费曼,他有本书叫别闹了。

费曼先生就讲他自己的这个传记啊,嗯它里面有一小段话,我一段时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是那样。

他说他当时碰到了冯诺依曼,就是计算机支付嘛,放计算机的人。

嗯,他说是冯诺依曼教会了我嗯,不要为你的时代负责。

对我我当我读的我不理解,我当时想说,哦,那你们come on,你们两个是一个搞原子弹,一个搞计算机,怎么叫不负责呢?对对,后来我想了一想,因为他们处的时代是什么呀?他当时的是个什么时代呀?是对吧?那样一个坏的时代,他我来自另一句对你这句话讲的很好,不要对你的时代负责。

我会记住这句话,我是看到以赛尔柏林,我看他几乎所有书,但我非常重视他一句话,就不要有太多的热忱。

嗯,但是我也不太懂,当时我读到这句话也二十年前了,然后我重读又遇到这句话,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明白,就是你是个个人,除非你是丘吉尔,除非你是是是比方说船舶或者这辆司机对这些大事情,这已经不是惹情的问题,你要你要肩负责任,你要解决的对我们这些就是我不愿意用普通人。

这个话就是嗯我们开几动车电子呢?哎,但下一句话我不愿意说归弄三十天,这这这个是市民说的话,但是能能赶紧弄三天,能说出这个不要太多热情的人,是不是也一定是热忱过来才呃,对呀,对呀,对呀,这个热成甚至是我们前面应该说的港天事,我就说我不会对我做的事情后悔。

但是我会看清我做的事情嗯嗯,有有多是对别多可笑。

哎呀,这个是不一样的呀,他们老子做了就做了。

哎呀,也许我现在还会做,但是i know这个嗯他放在一个语境里面,他是他是怎么回事啊?嗯,那那也有人现在就是说我做具体的事做做包括很多年轻,比如说他们们做文化、做艺术,现在这样经常会提到我有个朋友,他说哎呀,中国就是说别人可能从领导一很好。

嗯,我们是从一到一百,嗯呃就是别人现在了不起啊,是当然我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嗯,很了不起了,就是你放过去一百年。

这个一九二五年的时候,中国北伐还没开始,可是到二零二五年,中国已经是让所有列强不安的国家。

嗯,我们今天讲到的一开始的一幕,俄乌战争也好,现在美俄之间的关系也好,种种种种这一切他们的焦虑有一个原因,最近不太被说到,就是东大起来了,非常简单,世界上有了东大才会有所有这些事情发生。

嗯,美国的焦虑都来自这个,可是我是一九八二年到美国,那是里根的时代,里根的时代还是非常快乐的自信的一个美国。

这个美国再也没有了,当时中国落后的一塌糊涂。

可是仅仅四十多年以后,中国就变成一个是让真的让让列强不不安的一个国家,嗯,而且还会不安下去,要不安很久,嗯,这是非常了不起。

从从国家层面来说,然后你要问,从比方说咱们做这些所谓艺术啊、文化什么这些我倒是关心那句话,就是讲好中国故事。

呃,这句话蛮对的,当然是对谁讲好,就是至少对中国人自己讲好。

中国故事我做局部就这个意思,虽然只做了一点点,嗯,就是我拿拿几件东西给你看,你不爱国吗?我告诉你这个这个就值得你去爱这个国家这个头啊,或者这个这个这个这是董其昌啊,或者whatever呀讲好,我只是非常非常小规模的试了一下。

然后如果对国外能够讲好中国故事,那他其其实让人更多了解。

我们很简单嗯,哎我记得贾樟哥讲了一句非常好的话,当时有人批评他说你总是拍中国不好的一面去让外国人看,是为了拿奖,他回答的很好。

他说欧洲、美国还有比方伊朗,他们最好的电影都在说自己国家不好,所谓不好,就是我们的人性是这样子。

哎,这种困境,然后在电影节上遭遇以后,大家都会觉得哦你们的人民跟我一样,你我你我们的痛苦是一样的,小到家庭大到一个民族,他就讲的非常好,至少中国要给出一种叙述,给这种叙述。

呃,这个叙述就是让人第一要听。

第二,听了以后会有触动啊,比以前更了解中国啊,呃这事情在做啊,这些年在做做好做坏嘛,慢慢来嘛。

哎呀嗯我今年是您本命年,嗯,您属蛇的。

对我看到有人会问您一些关于呃年纪大了什么衰老的问题,我一点不想问你这个问题。

嗯,我想问你的是怎么继续走下去,你说我怎么继续?对,就是挺好的。

现在这个这个这个时间各方面好像有可一搏吧。

我的我的我从来不这样想,就是什么搏不博,就是就是一件一件做事情。

嗯,只要经力还可以,一件一件做事情,就像美术馆一年一年办展览。

呃,我是没有规划的人,也没有说是一个长远的打算到哪件年龄,我要做什么事,哪些事情我不做了,我我我我不是这样的,我就是眼前有嗯哪篇稿子还没写完,呃,哪件事情要开始做了,就是这样子。

嗯,然后再往前看,再往前看就是更老,然后就死亡,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嗯,那而且是人人都会有的事情,你而且经历过就木星先生的死亡,是你陪在他方面经历,这这还不是这个问题。

这这两年比我年轻的人一个一个在走青美,最近又走掉一个世聪比我小整十岁嗯就起来是十点钟起心肌梗塞,身边没有人就走掉了。

所以到我这个年纪,你能想到很多比你年轻很多的人都走了,你还活着。

嗯,那我现在被认为是一个老说话的人,这是因为媒体要来找我,但我实际是个做事情的人,我在一件接一件做事情。

对呀呃你们办公室人跟我说,你特别享受布展的那个是啊过程。

对呀对呀,诸如此类,你们在乌镇其实是一个相对来说小的一个地方,你们办的展览都好。

就我看到哇,这个视角好大,都是先是有尼采莎士比亚,对吧?就是我们办完校,对,他是文学回忆录留下来的。

对,就我们从里面挑人就是了,哪个国家愿意借,我们就办哪个呃,明年应该张爱玲的展览会来哦,是吗?也已经已经已经联系起来了啊,贝多芬是贝多芬,五月二号就开幕哦,要开了。

呃,然后秋天是普希金,明年应该是张爱玲。

呃,然后maybe多斯多EFG哦呀呃卡夫卡也正在联系中,我我过过过两天就要跟以色列的做做做视频对话,他们想更多了解我们。

我说的就是这些,就是事情一件一件做在乌镇,好像跟这个世界没什么隔阂,一下子就我们总算就是不要再跟人解释,我们这个美术馆在哪里?然后我们的恒温条件是够的,我们只要把我们已经攒过的履历给对方看,对方就会相信我们啊呀咋了,就是你们这些小的企业全部加起来,让西方焦虑的一塌糊涂。

欧洲已经没有救了,这句话应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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